文學現狀與意識流小說再欣賞
華 偉
著名文學評論家錢谷融先生將《文學的魅力》指向人學。以此產生的久迥力是具有歷史與現實意義的。文學既然是人學，就必然會在人與社會的進化中產生不可逆轉的嬗變反應狀態。文學創作所提示不斷新變的思維果敢表達，於形式分裂促成相應人為價值的彈力效應。無論是如實寫就還是靠提示類比因從。趨總離不開人與人學的思辨會意。無論人學諸論各異，只要出從于文學創作的藝術功技與功技所產生的非原形貌張力，作品便成為文學藝術之真品。有如導演王冀邢先生所說?“這裏的非常規是指它不講究真實，不講究生活中常規的真實。我們不要多餘的東西，那種貌似生活，貌似自然的真實，其實是一種貌合神離的東西。”非常規不一定定位在藝術品的魅力上，而在於以人的學問為基去塑造形神兼備的真實含蘊。這裏的非常規仍就象展現自然的意動，破獲假示，使文章流韻之言見於精緻。在行為實在，思維從於理性，敏感程度衝撞的寫作中形成多元趨異走向思想形態，而歸於作用變感裏。形成新一輪創意理度式，明顯看出作者原動力為創意實效反響。在蓄意展示人性、習性與時控定位模式及其非理的特點，用於心境與社會觀念碰撞的外效應。
二十世紀前人們在意識形態中對現實刻意形成創意料始結果。十九世紀批判現實主義所張言模仿說，後來逐漸又為表現說所替代。在追逐個性迥異總未形成典型特點的原因是，寫實遞進展示塑造現實局限過大。以現代眼光來看久長以來的文壇創作中眾多名著名篇，可以看出這個問題。回顧文學歷史看斯丹達爾的《紅與黑》、雨果的《巴黎聖母院》、《悲慘世界》、米切爾的《飄》、巴爾扎克的《人間喜劇》等等，這些傑作以實漸進的樸然寫作手法，於筆下活脫脫躍然紙上的眾多人物，錯而繁綜的事情節奏讀來使人情入意遷。又如襲入真情實況的靈激感覺。文學史冊上的大傑作經過歷史的濾選被人們認可。歷史的評判具有公准性，而不存在不準確的人為因素，更不同與少數人的評獎活動。評委再具權委也只是代表當代一衡。此番囊括著觀念、知識、眼光、閱歷、偏愛、欣賞等方面因素局限。繁曆了歷史的定性作品就是無數人評判與篩選的的結論。因而不存在某一定位的局限性錯判。當代作家是現時代文學創作者，只有經得起歷史評審的作品會依然在人們心目中留下經久不衰的絡印。西方各現代派創作手法溶進我國文學創作中之後，整個文學界乃然在探求更現代、更新奇的寫作方式。
二十世紀以來，人類在個方面的發展如日俱增，現代思潮更是不停頓的發生前所末有的變化，在做為人、社會、文化領域的思維方法現象當然的表現在作家們的筆下。作家們在不滿足中探索尋找新的表現方式，突破傳統小說由作者本人從外部描寫人物性格的框框，要讓書中人物自己直接展示他的思想活動。因而產生了意識流小說。後來又相繼產生了超現實主義和存在主義現代流派。在意識上以佛洛德潛意識象說為基礎營造出似真非真，似幻非幻的看似真實又非現實的超現實意識與境界。法國哲學家利。柏格森提出“真實”存在於“意識的不可分割的波動之中”跟著人物的意識流動來刻劃人物。這是意識流小說的一個因素。至於美國心理學家威廉·姆士的論點認為人類的思維活動是一種斬不斷的“流”，而不是片斷的銜接，因此稱之為“思想流、意識流，或主觀生活之流。”他還指出這種“意識流”往往具有變化多端和錯綜複雜的特點。威廉·姆士的論說不但確定了“意識流”名稱，也從此為小說家們開創了一種新寫作技巧起了一定作用。意識流小說的作者不再老老實實地搬弄實實在在的基原框式，不再把生活的原來形貌認真的裝套在小說文字中，而是更加深刻的探求並表現人物內心變化，精神模式，思緒錯綜複雜和深層心理活動。打破了傳統小說裏，作者控制一切，由他介紹人物的思想感情，編串故事情節，出頭露面評論說教，而不是讓人物的精神世界，特別是深藏在人物內心的隱微活動如實自發的展現出來的做法。提出了“作家退出小說”的口號，使其中人物直接表白他的思想意識，不讓作者從旁邊描述。意識流小說的作家們還通過想像創造客體，從而表現主體。這時的客觀思維只是起到提供素材的作用。在看柏格森關於“心理時間”的說法，的確是很大程度地影響了意識流小說作者在小說結構和時間上的處理與安排。他注釋了“心理時間”，把普通人所理解的，以空間延伸的，時刻和表現空間寬度量數認定的時間概念，轉換成“心理時間”的運用。“心理時間”則是各個時刻相互滲透、表示強度的質量概念。越是進入意識的深處，“心理時間”的概念就越適用。因此意識流小說家據此打破傳統小說以時間為序的結構，將過去、現在和未來的一般時間順序排列彼此顛倒，甚至互相滲透的寫作方法進行創作。看一看威廉。福克納的著名作品《喧嘩與騷動》中便是如此描寫的。他只寫了在一天的事情裏就敘述了班吉幾十年的經歷。多年來意識流寫作手法仍被大量運用在小說家們的創作中。在作品中有的描寫比較正常的思想意識，也有描寫錯亂意識或頹廢情緒的。對在新思潮衝擊下的小說創作中意識流技巧已為許多不同傾向的作家所採用，已不存在獨立的意識流派別。無論是點向運用還是面向運用，意識流藝術手法中的自由聯想、內心獨白和旁白都可以造成豐富寫作的表現技巧。由於意識流小說的創作激進的接受心理學，精神學，美學、哲學、社會學，通過精神分析的學說更深層次的揭示了現代文明的衰退是由於理性過分發達，損害了以本能和意志為依靠的創作能力。並揭示人與社會的矛盾衝突中，社會為了本身的利益，必然要強迫個人服從它的約束，而個人必須把追求意趣強行抑制在自己的潛意識中。意識流小說的寫作技巧巧妙的在人物的潛意示中反應出人類與社會的種種現象。讀意識流小說順其自然的產生意識流運動。在產生聯想過程中使人意趣濃生。正因為意識流小說審美性十足的耐讀意趣，使得當今許多人仍然登陸意識流小說。意識流小說以其典型後現代主義即解構主義敘事風格，形成獨特的文本特徵 ，仍舊營造讀者熱事。
在當前的省時省力的文化交流方式的衝擊中，人們不再認真進行對歷史長篇文學名著的量計細賞思考。同時也不再把文學作品當作獨有生活趣意和具有藝術想像的哲思源泉。所以通過統計得知有三分之二的文課大學生只通過看電視劇來瞭解文學名著，而不讀原著。長篇述實式小說不再適合吃著電視連續劇和肥皂劇速食的人們的胃口。人們無心靜下來欣賞長篇巨著，更遑論卷軼長篇的浩哲繁論。時代進化所致也難怪，快節奏中必然產生出快節奏的物質。就比較典型的香港一地來講一度被稱之為文化沙漠。但其實展現著大量適時通俗文學。除梁羽生、金庸和古龍三人的武俠小說外還有框框雜文和言情小說。以及倪匡和衛斯理科小說。正象夏春平先生所說，“陽春白雪”是文化“下裏吧人”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有正像 少數和多數、精緻和粗糙永遠都有一樣。精緻的總是要少一些，而少些就是寂寞些，多進者才會熱鬧，熱鬧未必就是不好。儘管香港文學免不了被人稱其謂；“通俗文學”“消費文化”，但也相繼出現了劉以鬯以嚴肅的態度創作的長篇小說《酒徒》早在六十年代就被認為是中國第一部意識流小說。這部小說以獨特的審視角度，始終將筆墨的焦點對準酒徒隱秘，幽暗的心靈，巧妙地利用一種環形結構方式，以主人公喝酒麻醉自己的意識開始，而以酒醒回到現實世界告一段落。香港社會是有它的獨特與典型性的，從文壇形式看這屬人學的領地應時而起的文學作品是暢銷的。如梁風儀的財經小說。小說方法主要是靠敘述，很少人物內心細膩刻劃和自然風光大段描寫，在敘述框架內，加入適當的人物對話和作者議論，文字也顯單調枯燥。由於敘述多描寫少，因而節奏快，故事情節不僅推進迅速而且出人意料高潮迭起。由於多種因素梁風儀的小說不但在香港本土走紅，之後在臺灣、加拿大、東南亞各地也頗受歡迎。登上大陸後又像旋風一樣使內地人極為興趣。北京王府井書店一天之內銷三千冊，上海新華書店一天銷四千冊。被人們稱為梁風儀現象。另外夏易做為心態小說高於曾以《太陽下山了》長篇，《都市的陷阱》中篇，等大量作品得到女性讀者青睞。西西的《我城》等長短篇以現代手法創作得到很現代有深度的作家稱謂。在香港還有很多作家以現代派手法，以社會不停頓的變換流向為基準，創作出有獨特地區風味的文學作品而風靡於世。香港社會商業化濃重，物欲橫流，但只要文學創作把握在現實的人學基位仍會不倒。純文學期刊《香港文學》十餘年不倒就說明了這個問題。在內地純文學也面臨著自各方的考驗，原因之一就是人為意識，仍然快速的向物欲澎漲，社會商化趨勢傾斜。生活節奏加速也使人們向更實際更經濟的速食文學靠攏。可喜的是很多作家在繼續探求更現代更新穎的手法同時仍然堅持純文學創作。特別是長篇小說的創作熱仍在升溫。這也說明了長篇小說還是擁有主動的與被動的讀者，仍觀望可銷增長。文學的某種傾向與趨勢的形成是有多方面原因的。其中一方面原因是作品與現社會以及讀者的跟從的關係密切。儘管文化衍延面對如此繁雜的生存條件，純文學創作仍然生生不息，並生機勃勃。其中的意識流小說仍為現時代人們的賞識直接而又娓婉婉地浸透一種流向。那就是欣賞與思考的再次撞擊產生象水份子的鏈條結構一樣的快速反應，在一定時間沒有撞擊的水便成為死水。死水不利於人的思維生長與健康。
在快節奏的今天人們又欲轉頭探視那些屬於思想者的文學作品。不管作者從哪個新奇角度去寫，都能獲得讀者。例如馬麗華的《走過西藏》， 雖然屬於紀實性文學作品，仍能遷意讀者。柯雲路十年後回過頭再寫小說《超級圈套》、《東方的故事》，得到讀者青睞。這兩位作者都屬於思想型作者。儘管商潮之風。人們仍然喜愛深邃的思考與探索。這也是人類進化中顯現出來更上一層次的天性吧。也證實了錢谷融教授的理論文學是人學的主張無論何時都是正確的。在意識流小說的賞析中可以使人獲得極具思考的機會，產生聯想的思路。由於自由聯想受想像邏輯的控制，不受形式邏輯的約束，往往急轉直下或齊頭並進，因此意識流小說的章法結構上就有變化突然或多層次的特點。美國作家福克納的著名小說《聲音與憤怒》利用時間和情節巧合分部與安排形成對比式雙層結構。這種多層次結構使作品產生多層次的意義，達到了作者的用意與目的。同時給作品帶來了豐富性，也帶來了複雜化。英國作家喬伊絲的《尤利西斯》相當驚人的表現了這種多層次結構和意義。在《尤利西斯》第十四章中作者借胎兒的生育過程，寫了對人生際遇和文學藝術發展等問題的聯想\感概和議論。不但讀來使人同時產生聯想\感概和參與議論，還增長了很多知識。據作者自述，這部小說既是猶太人和愛爾蘭人的史詩，又是人體器管的圖解；既是他的自傳，又是永恆的男性和女性的象徵；既是藝術和藝術家成長過程的描繪，又是上帝吾父和耶穌吾子的刻劃；既是古希臘英雄俄德修斯經歷的現代版，又是傳播聖經的福音書。小說中對女主人公的細緻描寫受到人們高度評價。著名心理學家容格感歎說?“只有魔鬼的奶奶才能把女人的心理揣摩得這麼透。”作者寫了女主人公在深夜半睡半醒的“意識流”，包括對她初戀的物件和丈夫、情人等好幾個男人的回憶、思念和評論。非常令人感歎到人生如此人耶!細膩筆中見到真實的立體效果。作者非凡的寫作手法挖掘了人物內心世界的千變萬化。並且通過寫出人物的精神、思緒和心理變化來折射現實生活。法國作家普魯斯特約《追憶似水年華》第五卷《女囚》中，以奇妙的寫作手法使讀者仿佛聆聽到一曲喧鬧別致的都市交響曲。帶給讀者以身臨其境又婉如聲音就在耳際、色彩就在眼前的幻覺。在竟識流小說中故事情節的似有若無，人物形象的撲朔迷離以及作品意義的抽象性、象徵性也是明顯的特徵，同樣是和現代派的基本藝術觀點分不開的。在不斷創新與更新的今天，創新思潮體現了時代的思維表現。這一狀況曾經在意識流小說的出現與發展上充分表現出來。意識流小說被人們逐步接受和受到喜愛更是說明了獨到的創意和新的寫作手法終究會被認可。《追憶似水年華》《尤利西斯》兩部書的多次再版暢銷，產生過的普魯斯特熱尤利西斯熱，都說明個問題。讀意識流小說領略作者通過寫人物的精神，思緒和心理變化，以及作者通過利用故事情節手法折射出的生活、人生、社會，世界種種，要有一定思維能力，理解能力，同時閱歷因素博學多識的文學基礎及其他學識因素影響也會造成對聯想限制不同成度的異向接受。如果意識流小說使人感受到因思路開闊而豐富了聯想，並用個人的欣賞角度跟隨作者筆下的人物思緒，去放飛聯想自由之路，去坦心無際的神情漫遊，那麼意識流小說帶來的是不盡的樂趣。在豐富多樣化文學創作途中探尋獨到的領地，在閱讀的過程中研究新的人生意蘊，其樂無窮。意識流小說往往產飛躍人生故事情節的聯想意義，值得我們去探索去接受。
華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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