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美术馆看了一个藏画展,这使张伟明在观念上又有了一个突变,直闹得现代派创新大师刘国松先生看了他的近作说,太传统了。不想为他叫啸了,免得让人误识所形成的“旗帜”。此次对传统与现时的再认识,是九十年代十年来张伟明重新认真审视传统与创新关系的结果。他发现激进者的所谓突破仅仅是为冲破而冲破,为变革而变革,没有深邃的文化内涵,只从形式上求其与已有的东西不一样。技法以外制作多于绘画本身的功力基础,对深厚的艺术素养、文化修养、绘画理论、哲理极其不求深解,不下大力去掌握,只从表面去看皮毛就简单引用批驳传统。把现代人一些浮躁的渲泻作为绘画艺术的突破。并且有的已走向一种颓废与无聊或实在是令人莫名其妙。于是,他写了《绘画毕竟是视觉艺术》、《绘画要用视觉语言》、《是“哲学”还是绘画艺术》等论文发表在《大众美术报》等专业报刊上,以此文笔犀利的语言给予抨击。
在《是“哲学”还是绘画艺术》一文中张伟明明确地阐述了自己的观点:“我认为绘画就是绘画,让绘画承担哲理性的东西,就如同让绘画承担标语式的口号一样,会使绘画艺术概念化、浮躁化。”“我们还可以看到西方后现代艺术之所以很快走向荒诞、颓废,就是那些后现代艺术家们疯狂地崇拜某种哲学思想,企图用绘画去说明那些‘伟大的哲学’精神,于是手纸、拉圾、包装箱等等都可以搬到画布上去了……。”张伟明在文章中还谴责了绘画界的一些无视中国画文化理论底蕴素质和“不愿潜心绘画技巧的人。”因为那些人的作品往往把画面的空洞贫瘠视为境界的高远、博大。他也谈到文学、哲学诸方面的修养水平高低,会影响其绘画作品的感染力,但这种修养是一种潜在因素。绘画艺术不同于文学和其他诸类艺术,它要靠本身的视觉效果打动观者。其实在张伟明作出观念性的论文之前,他已对绘画的诸论和哲学、文学、心理学等理论做了多方面的研考。敏思善学是他的本能之一,敢把反其道而行之的论点坦白出来也是经过一番努力的结果。张伟明由一个偏激分子沉默多时,一旦跳将出来也使不少人感到十分震惊。有人缓过神来一边同他争辩,一边不得不承认张伟明在多方位上进行了长期极为深入的学习与研究。有人在报上发表文章这样评价他∶“见异思迁怕是伟明性格中的致命点吧!不过你很难简单地道出它的 优乎缺哉。他那绝非浅尝辄止的尝现也就足以证明了这一点。”
十年前,张伟明在知识的海洋里和时代赋予的艺术变革中大撒网,并不是盲目的。盲目的到处撞是撞不出所以然的,只会产生想当然。张伟明是有目的有主见的观察体验、分析、研究,多年来他睡眠很少,在那个争论激烈的时期几乎除了吃饭他一刻也不放松的在探索学习。因此出现了生活上的许多笑话诸如把墨当水喝了下去,走路撞在电线杆上,给朋友写信都是论文式的,就连恋爱信没有一封不是论文式的,他的写生本都是大型的,他的作息表在当时十分令人吃惊。几点几分刷牙,洗漱时读××书,去厕所时背大词典,回来几点读唐诗。他上午画什么,中午画什么,下午更是忙,有时彻夜不眠。星期天在家组办艺术沙龙,西画、中画上午下午分开。早晨、傍晚各一幅油画小稿写生,晚上一般不变,在家里同画友练基本功,再晚调整习作、整理读书笔记等。总之,他长久地拼命,使他削瘦的不见了当年飞行员的体魄影子。在广泛涉猎绘画各方面的知识时期他走东到西拜访了不少当代名家,如李可染、白雪石先生还有石呈虎、刘晓纯、孙克、刘龙、黄阁胜、欧阳、林楷、吴小昌、王沂东、苏晓晔、还有原《美术》杂志主编夏硕奇等等诸位名家。大家们对他作为年轻人的博学和敢想敢说十分称赞,同时,他的作品也受到名家们的好评。他又常与来泰山的名家请教交流绘画之理之技。有书法的、文学的、绘画的名家。有周思聪、刘海粟、李天祥、赵友萍、刘国松、方济众、刘玉甫、黄独峰、于太昌、刘鲁生等来泰山时张伟明都向他们请教,并深谈到绘画的种种问题,从名家那里也开阔了视野。名家们对张伟明也有所评价,对他个人的看法也会有失掉自己的固执而认同。这种时候张伟明从不借助名家的声望去张扬和炫耀,也没有沾沾自喜。他觉得自己还年轻,首当自谦,需要努力学习。人们都知道在张伟明谈到他研究的主题之外,他言语极少,而到了主题可以发挥的时候便是滔滔不绝,善言健谈,两眼圆瞪,发出似饿狼觅食时的光芒。往往在这时候他的语言表达能力发挥到极致。真让偶遇的圈外人感到奇怪的很,吃惊地望着平时少言寡语的他,平时直不愣瞪的大眼睛此时神采飞扬,目光炯炯而流盼,声音清晰不急不缓又略带兴奋地从他的口中流了出来。口才这时就帮助他展示了他的博学才思与深邃的思想,冷静善变的思维,还有充实活跃的内心世界。不光在外来画家那里,张伟明擅长发挥时口若悬河。在他们的艺术沙龙和泰山青年美协里与同行中的同龄人也宣讲争论不休。后来有人离开了此地,就用长篇书信进行交流。在一个时期的沉默回避中他去涉足其它领域。人们不了解内情,有替他惋惜的,有表示理解的,无论面对看透还是看不透的,张伟明一意孤行的又躲了起来。直到接近世纪尾音,他才重新站出来,他的大幅山水感觉更加与前不同了。迁于他对周易、禅、佛、道以及各宗教文化其中蕴含的朴素的哲学思想的深入研究,他的思想中又溶入了些许极为理智性的哲理辩证思维。但他知道尽管理智可以使人明辨是非,但他总归是事业心极强而本性难移。在打坐中使自己的心识脱离了繁华尘世,去净化自己的灵魂,也许那是他在一生中行进的转变,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这段时间里获得了些什么。后来当有几位学院老师看到他一次次痴迷地去省美术馆看台湾藏画展时叫到∶“张伟明又迷上了。”“大画家多时不见了。”“伟明,看来是只有在这种真正值得看的画展上才会见到你。”
在这之前,张伟明从领悟了问禅的意义给生命以认识理辨之后就拔出自己,投入到电脑这一新生的人类资源共享的--Intelnet中,在信息高速公路上他调整思维,再次将自己对原始的崇拜归为对现实和未来的展望付于脚踏实地的行为。
他在一位澳大利亚的朋友那里看到了在油画领域仍然有人在现代生存环境中保持静净的心态作画,将自然界动植物纯真的表现在画布上。技艺精到,功力深厚,他以此受到触动。
他在古人的画前揣磨古人是如何与远古自然环境溶汇而形成的优雅沉静心态。他站在台湾博物馆复制的范宽的《溪山行旅图》、李唐的《万壑松风图》、沈周的《庐山高》等十分清晰的大巨作前,久久凝思不忍离开。古画人文之间的张力伸向张伟明敏感的心理。从此他又收获了一个久蓄的“悖论”以及它的明确性。这就是不再选择悖论中的任何一方,而将两者进行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统一。这一悖论现象是人文关怀与现代理念的长期排列比较而形成的。在回首自我认识中,张伟明对于传统绘画的再次重申给予了相当大的投入。他在互联网上浏览沉思,并投资近万元购买新版的各类古画集成、画集、画册。甚至去批发商那里搜来大量印刷较好的国画挂历。一时间他的画室再次满墙古画。他在重新审视,在深一步的琢磨。
在张伟明十分投入的面向古典佳作寻找一种旁人察觉不到的东西时,香港红荔画会的首领老先生们带队来到泰山。这些人里有很多都是些退休名人,政界的要人、商界的富豪,虽说他们的画在画界同行们看来很不成熟,技巧一般,比较幼稚,但他们人生丰富,修养极高。由于经济富有不再于人生于事业上争名夺利便放松自己而拿起画笔,以宁静的心态平衡自我,慢慢描绘人生的闲憩消遣时光的温和柔美,因而就有了一种唯美的审美追求。张伟明以他禅学的功底看到了这一点,在现代人中这种纯真超然的感觉的确不多见。对于这次画展很多专业人员不以为然,而张伟明却兴致十分浓厚。他去同红荔画会会长龙葆シ光先生会晤,老先生们对他这样年轻的教授级专业人员十分敬重,送他一本这次来大陆最后一本画册,几十个来宾都随老先生在册页上签上自己的名子。张伟明就这样一个人,在别人悟不到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俏俏地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这些用心其结果在他后来的整张六尺宣纸创作《净心图》之三、之五中完全体现了出来,这是有目共睹的。同时结论也在张伟明辨谛的理念上充添了耀人的一面,的确让人感到他进入了另一种十分现代的却又比市面上现代人所谓现代意识深邃了一层的境地。张伟明其人不擅言辞表白,悠乎莫测,实际上只要你去观察他,就会发现他很透彻,但不难理解,也不难看出他思维与内心的经纬点。但是对智者,还得要用智慧去做分析,不然也将是一无所获,那怕在一个小问题上也破解不开。
美术界所以有不平静的二十年争辩思潮时沉时浮,至今还存留着很多固执的坚持传统与现代绘画对立起来的情形,也难怪,因为人们曾发现由于几十年文化封闭造成了一种使绘画死气沉沉因而恐慌的危机状态。在这个问题上张伟明在当时也认识到了中国绘画作为视觉艺术主体将会迎来来自西方现代思潮的冲击。在二、三十年代引洋争议上,西洋画与其观念不可阻挡地被当时的留洋画家们带回到本土上,这一行为冲击了文化观念原有形态,但还没能达到从真正意义上对国粹的绘画有所触动。中国画仍然是我行我素。这是因为在当时西方人以美育代替宗教的思想而作为绘画乃至文化理想,这不适合中国。中国人从来没有完全依赖象基督教那样的成为民族精神的凝聚点。另外中国人有自己根深蒂固的民族审美追求体系。再后来完全关闭了对西方的大门。在这期间国人奋发自力,美术界也不例外,从中出现了一批不偏离传统的优秀画家。中国绘画这时在一定发展中出现了规范化甚至可以说是公式化的低欣赏低层次的定位,这是造成后来画界猛然热烈接受西方绘画思潮的原因。直到李可染先生等人作为传统山水画走向现代意识的先锋者,才首当其冲对概念的绘画进行了革命性的创意。李可染先生在山水画创作上“先声夺人”的强韧之力,给张伟明最初认识传统绘画与现代绘画参变走向一个照料。他在李可染先生的绘画上寻找到山水意象之说。萌动创作欲望时,那激活的山水景物,便营造出独特的创作意趣。在笔墨之外张伟明先做到了意象把握,这在山水画里尤其重要。
从历史的传统走到今天,有人已清醒的找到了传统给予现代人的价值所在。在绘画中张伟明已经在利用着这一价值。对于传统又如郎绍君先生所说:“我们生活在传统之中,但未必对传统有清醒的认识。”这是因为“我们是自然承续传统,而不是自觉承续传统。”张伟明在反复的辨谛过程中已经从久经的考验中走了出来,并能够在反省了传统之后再反省现代,这样他考虑要“自觉承续传统”了,贵在自我强劣之争的意示中让一个明确的理念一次次战胜偏离自我的诱惑,最后的创作将是辉煌的篇章。绘画不承当别的,而哲学却承当自我观念与意识。这个观念和意识的高低全在画面上摆着。张伟明以笔名为“何人”的一篇题为《勇于探索 独僻蹊径》发表在山东青年报上的文章中写道∶“绘画艺术,不是靠故弄玄虚的理论和闪光语言的呐喊,而是依赖于视觉艺术本身的魔力。”张伟明所指的“魔力”是因为绘画艺术有着点人魂灵的迷人支点空间。
绘画艺术家往往以揭示丑或表现美左右笔端,但有些长期的说法已在不觉中走向模式化,于是其典型性也就不再是个性。而艺术的生命就是个性,这是个不可忽略的问题,“个性”问题不是个浅见的追求。有人追求偏颇之美,有人追求不和谐之美。但那是被艺术家发现的“美”。不认同的是有些人却把丑误认为美来涂脂抹粉进行矫饰。青年人中最具追求偏颇与不和谐,这是因为他们总觉得时代给予他们的创造使命总是得不到释放。一般来讲从十几岁起,人就开始寻找周围压抑自身的东西进行对抗,其中的偏激者似乎不表现摧毁或不表现对立就不足以认识何为突破,他们走向极端视丑为“美”,认为不表现出来就是被禁锢起来。这种让人担忧的忧患意识往往会从责任感走向颓废和堕落,情形往往是放任的渲泻造成不良的恶果。就在那个因极端火爆又疯狂的时候,张伟明曾走向边沿,但他还是勒马回首。在后一轮的冲力中,清醒之后他大胆直白其观点。“正当同辈在幻化的艺坛风云面前而拔剑四顾心茫然之际。伟明却在不同流弊,不乘时风的佳构脱颖。”乐愚先生以此描述他曾三思后的大胆行为。
今天的张伟明和他的画作已看不出当年的狂妄浮躁,他将画笔点将在久经沙场的心端,然后在写实、写意的传统与现代的悖论上把握了真谛。中国绘画,水墨技法与造型技能都是塑造画面灵肉的手段。在巨幅、大幅中要表现充实就要利用传统成功而精辟的笔墨和造型技巧,有人说大师们也解不了这个问题,那是见识偏了。画上不需要两种东西的合二而一,就可以避其一之短,扬其二之长。视觉艺术总归是要看效果的。 张伟明在他的笔墨酣畅的大写意画中达到了透明爽快的墨色层次效果,而在以山石为主的大幅山水画创作中完全用中锋勾线来表现,以达到墨中透着丰厚的内涵、厚重之效果。坚实的山石结构与明晰的直下水流形成了对比强烈的黑白效果,释然着张伟明的鲜明个性。山水小品创作或有装饰意味,或趣味横生惹人心意。小幅山水画却要画出大空间的感觉,仍能形成“空灵鸟啼鸣,飞云飘忽然”的野远感。当然在那些倾向激进的时光里也曾画过一些抽象的墨色兼狂的“疯”画。特别还保留了些在李小山现象时期创作的超现时作品。现在手下翻看眼前仍然是别样感觉。有一幅作品色重墨浓,红与黑的重叠混然又形成强烈对比的效果,着实也使人感动。这使人想起早年张伟明学油画时被现代派大师们所迷,莫奈的《日出印象》彩色班点象迷蒙的梦,德加、雷诺阿富于律动的笔触,马蒂斯、梵高充满激情的绘画,康丁斯基的热抽象感情色彩以及蒙德里安独具理性的冷抽象绘画使得他那么倾心的对待光与色所形成的生命活力。
张伟明用充沛的精力将自己融入中国画的创作之中,这种投入使他心灵相对纯真诚实,他无心去分析理解周围人事琐碎,也一般不去费心别人的口舌。如果有人对他说什么,他多数会说∶“管他呢”。在入网时无眠的三天两夜,他回答问他困不困的人说∶“有兴趣就不困”。他就这么一个即简单又不简单的人。活在兴趣里的人很自在。曾几何时情绪冲动后的张伟明久坐在他新创作的八尺大画前,那上面山林寂静,水流清澈,他轻声说∶“能画出这样画的人不该那样(激动、浮躁、易怒)”。似乎画中有声对它的创作者说了些什么。记得有位画家说自己的画是发自内心画的,而张伟明的画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只有对大自然抱有真情实感时才能使艺术家瞬间的闪念表现的淋漓尽致,分外感人之深。画家同时将其生命与灵魂升华到至真至高的境界。
画坛当前面对的是市场经济发展,这一形势打破了往日的宁静。这又是一个需要接受的现实问题。久而做静的张伟明仍然保持另一种心境。该放开的时候他广交朋友。该投入的时候他会融入创作中潜心作画全力以赴。张伟明还会用他那灵敏度很高的辨谛观来对待这持久的来自圈外的世界级大潮的冲激吗?他在朋友的帮助下提回了第四任电脑--笔记本式的。九九年他在网上展示作品之后收获很大,收到了来自世界各地人士的访问,获得了更多的主流信息,并向世界展示了艺术才华,达到与相知们的艺术共享,使孤芳自赏的山水画艺术作品放示世界。但他仍不改初衷常常一画就是几小时不抬头,读书这一嗜好也在继续,但是他十分注重的是“心境”。他在写诗时偶尔也注重平仄对仗押韵之类讲究。他虽然从各种信息中关注投入市场的中国画价位趋势,但他只用作朋友们需要帮忙鉴定与评估上。最近有小他几岁的人说∶“我服张老师了,他干什么都研究的那么到家,他懂得真多。”同龄人说“他哪来的那么多精力?”张伟明无心理会别人在说些什么,他只忙他的事情。当他率先使用的装饰风的国画小品被人摹仿,甚至远非临摹刊登在报纸上时,他不去追究…,他认为这毕竟与主流的探索意义无关,他因而放弃了。有人以此为主题接过去成为全国经常展露头面的人物。但他还是固执地认为,他那时搞的是一个过度探索,临时性的,毕竟太浮浅。又如中国画坛至今方兴未衰的“点子风”他同样是“敬”而离之。对于中国画坛新近几年最“酷”的“时髦”制作风,更是不屑一顾。
现在,张伟明在绘画的看法上,仍然认为中国画不应该支持制作风,他认为只追求特殊效果,而不曾把握严谨的绘画理论与技巧,不讲真正的哲理,只是会背诵几句适合自己口味的哲学话语或诗句,大有画不行诗来凑的味道。那只是皮毛而已,缺乏文化内涵。应该做到在确认与掌握一定知识与技能之后仍不能盲目称为大智若愚,而是熟后再生,进入一个新的返朴归真中去,仍然保持着真性。
张伟明话语不多,也不善于张扬,他用心血去创作表达的全部内容都在他的山水画中。许多人在他的画前良久而立,为他把真挚的感悟以扎扎实实的绘画功夫,以及绘画理念的确定性识辨果敢的表达而深为动情。山水的深纯傲气已将表现者张伟明铸冶成挥毫便使纸上山水注入魂灵的艺术构创。人们感叹的美哉、壮哉泰山在张伟明的笔下赋予了艺术的感召力。这是他从一个单纯的学画者踏实地走向思想者的显著变化。即自信又必须开化思维,即有高昂的热情又必须保持宁静的内心世界。被知识充实自我才会战胜诱惑。这几点张伟明知道的最清楚。因此,他没有听友人之劝去办展,去拍专题,也没有急于出画册。十年前有海外人士出十五万港元购买他一幅八张六尺宣纸画出的《泰山神韵》(中国画)精作,他没有被此所动。他觉得自己还不具完全将作品捧出的资格。因为他在努力建构自我修养意识,拚命学习。他知道社会与人类的更新越来越快,必须让自己在短时间内不断将从前的学识该巩固的抓牢,该贬值的要以新理念进行学识更替。他夜以继日的奔上了互联网,一年内在网上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同时,他的几幅山水大画也应运而生。
张伟明的思辨意识是他的一大特点,他的认识在很多问题上是反复辨识之后而断定的。现在美术界很多人将艺术套在功力主义链锁之下急功近利,又彻彻底底压在拜金主义者之下的形景,张伟明为此而忧心。他并不视保守为固汤,他也曾经是个激进者。但他看到华而不实的东西只会给艺术带来毁灭性的灾害。对于绘画他仍旧时时回眸,他说∶“过去的人即便有些功力特性也会十日一山,五日一水,或者‘十年寒窗’严格精神,心态平和专注于大自然。这些现在大都不见了。而所见,到处都是将绘画视为名利,只为什么参展,看重的是市场销售手段类的‘快餐’文化或‘速成’‘艺术’。”或者仅为某些视觉效果而没有多少文化内涵的十分造作的娇饰性耗时制作。
张伟明注重把握自己,充实自己。他的山水画不断地为他展显出实实在在的纯真景致。他在画余写到∶
“九陌红尘扑何妨,十州清气净方寸”、
“人来人往画中画,山外山里天外天”。
张伟明俯案在那里沉静的思索,从他脸上看不到沉重却可以看到对于绘画理念辨谛反应的些许展示。尽管现代人类进化倾向表明,现代文化赖以存活的根基仍然是先前文化,所以必需确认传统,重视传统。而另一面事实告诉人们,无论现代人怎样努力也不会回到古代人的环境与精神状态。但是,张伟明向古人索要的毕竟是人类曾经具有的优良品质和艺术家本应具备的修养素质。即使现代人努力达到古人提出的能品、妙品、神品、逸品也不会脱离现社会环境的自然影响。今天艺术的至高境界在于艺术家以丰厚的理论学识、文化素养以及掌握的专业技能创造出具有时代感的高品位个性作品。当然,中国画在现时代自由选择的空间里显得分外严肃了,它给艺术专业的选择者提出了自由空间受限的问题,中国画其局限性在于画家必须长期艰苦奋斗,必须具备相当深厚的学识积累和功力积累,乃至更为难以造就的心性修养,尤其是心性涵养要经得住外部环境冲击。这就如同古代某些修持人性之人常讲的"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只有在多变而复杂的外部环境的不断冲击下,才能真正把持平淡之心。创作出或平和而深遂或激昂不浮躁的艺术作品。这就是中国画要面对的实际情况,这只是从学术角度观望,不包括那些只会炒作,吹牛作品粗制滥造的现象。
张伟明近期在编撰有关中国绘画的网页时再次将中国画做了系统的归纳。以次排例为∶中国画家、国画常识、风格流派、名作鉴赏、收藏指南、名家名论、画坛逸事、拍卖信息、国画论坛、国画百科、网上画廊。其中他详细讲解了文人画、院体画、宗教画、民间中国画的特点区分。除了宗教画外现在看画界又何尝不是如此近似分类呢。真正的艺术评判不是民众性的,正如李小山所说∶“真正优秀的作品不是消遣性的,不是玩赏性的,它需要渗透和解理。在这一点上,艺术家不应该迁就一般的欣赏习惯……”
绘画艺术是要不断创造出作品的,作为画家就是要在作品中展示自我。以山水为伍的泰山画家张伟明对中国画的辨谛观点已经确立其论点,张伟明的山水画中会使人感到这辨谛过程的艰辛与卓绝。
200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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