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在《训学斋规》中说:“读书有三到,谓心到,眼到,口到。心不在此,则眼看不仔细,心眼既不专一,却只漫浪诵读,决不能记,久也不能久也。三到之中,心到最急,心即到矣,眼岂不到乎?” 由于懒惰和浮躁,近年来我读东西总是粗糙的很。也许是因为看的太多,也许记忆力不太好,也许是视力越来越差。只记大概内容,而连人名有很多都不记得。思考和创意简略到转身会忘记。尽管如此,我仍在壮年时间继续进行着读和思考的过程。 至此我又想讲些认识之类的话来。我觉得现实中的人说实话很为难。有时候,我说服我自己慌话不要去说,实话也要回避。这些来自教训的经验,让我在教训爱说慌的人时大叫:“你怎么能说谎骗人呢。如果实话说了也伤害人,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嘛。”其实做中庸和事之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实事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如此而为之。 我认为余秋雨写的东西是真实的,不然他会写出来出版了给人看吗,而且还有那么多的读者喜欢看。作家是勇敢的语言者,跟有些行业比也是最敢讲些贴近现实的白话。于是作家的行为最容易受到批评和攻击。余先生如此。他的同学同事等人,就会那么样认真严肃地反驳他。我觉得他们也很真实,。说他是为了自己的需要那样说也好,还是什么别有目的也好,都是些说得清而又说不清的东西。 于是,我在最初搞绘画创作时对一位同行说,我不想画人物,人这个东西太复杂了,挺烦心的。就连山水画我也是画些抽象变形的工笔画。这样的画法惹得三任文化局长对我说:有人说你的画好,可是我看不懂。但没想到这样一来,当年发稿命中率百分之百。而那些画的十分写实的作者眼巴巴地看着别人一投便中,自己也发不出去。还有人竟然问我说:“你是不是给美术杂志的编辑送礼了。”当时送礼还是很稀有的事,也是比现在犯了罪还要遭人唾弃的事。我生气地实话反驳说,这是污蔑和诽谤。 所以教训在我潜意识里扎了根。那年我结婚不久,翻看我结婚前谈恋爱的日记。丈夫看了说:“你的日记怎么写的不真实,有很多内容都有是你编出来的。”我听了大吃一惊,这些日记都是我当日写成,是认真而又真诚的记录了所发生的事情,以及人物所讲的话,他怎么会说是我编出来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两人闹的不快。后来又多次发生类似的事情。我有时翻老帐,讲他曾经说过的话,他竟然也说:“没有的事,是不是你拟想起来的。”但我知道他不是滑头和无懒,他是一个很实在的人,他也许是忘了。看他那认真诚肯若有所思的表情就看得出来。这使我认识到,一个曾经发生的事件,一句说过的实话,在当时立场不同,认识不同,在意识里留下的原形是不一样的。或许是忘记了,或许是后来人变了,偶然回忆当时的事情,有了自觉不自觉的变化了。当然也不否认翻陈年旧事时还想用在别的目地上,而站在不够客观的位子上。 瞧我大胆忘为地又在讲些傻实在话了。我说站在第三者位置上看问题,讲实话,是从一些人写东西总是因一些无聊的索碎之事,争起来没完想起的。年轻人听了我的讲法就笑。我说余先生和他的对立面听了我的观点,互相不骂了,统统调转枪口,向我开火,他们就更笑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把话说完。我的长篇小说写完之后与几个大学的老师座谈,有一位年长的教授说。自己的经历真是一本书,想写一写自己。我就说不要写自己,最好是搞文学创作。说一些没有艺术性的大实话,影响你今后的生存质量。因为你这把年纪了,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活下去。再说牵扯了别人,揭露了自己和他人的隐私多有麻烦。不挖深写,也写不精彩,不重实事写,记实文学那样也不行,不能够吸引读者。 这位先生听了点头认同。但我知道,他也是搞艺术的,,文字的创作是隔行隔山了。但也不是完全不行,我就写了小说。而且尽量从现实出发完全以纯文学的方式观念创作出来的。有人对我说:“看了你的小说感到很实在。”“你的小说讲的现实中真有。”“你写的人物就在身边。”还有人说:“我能找出你写的人物原形来。”他们都上了我的“当”了。一个原形也没有,请不要自以为是的对号入座。 一次在初春,我跟领导去山边散步,回来之后很想写点东西,随笔写出了一篇创意抽象,而又喻意很深的,穿着春天美丽外衣的散文样小说。没有人物,只是有水与植物的抽象叙事交流。形象的象形。我还乐不可支地起了一个别致的名字:“谁说春天不美丽。“那天无意间讲了出来,领导就一个劲地让我讲写的什么内容,。我慌了,我没有直接写人,更没有写身边的事。我想领导一定很失望,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但我知道自己永远是本性难改了。 事是求实讲出实话来,那又怎样呢?不可能别人都认同你。前些年我的领导总是对人说喜欢听我说话,还有人直接说,听我讲话就像喝凉水一样痛快。可现在我听到的是直接地或暗示地,让我做人处事要谨慎才对。我的头脑简单,人基本属憨厚类,有人对我说:“别把讲不讲道理挂在嘴上。现在还有谁跟你讲理呀,讲得通吗?别傻了。”等等类似语言。我不解,也真有些傻了。 我从来不会把太平常的经历当正经的作文给人看。以上只是举个别例子而已。有些明星名人才会让吃饱了撑的闲人,乐不可支地消费自己的私事与家事。所以不是名人的私事和实事就少费话了,费了话也没用。读点书,搞点艺术创作,才真的开心。写的时候开心,画的时候开心,有反响的时候更开心。不如避开一些过去的事实,让别人和自己活的开心。站在第三者位置上看这个问题,其实是又在讲一个别人不一定买账的实话。 华 伟 山东省泰安市文学戏剧创作研究室 泰安市广生泉街8号南楼东单元101号 邮编:271000 电话:0538-8227155 6758207 E-mail: art106@163.com |